回去的路上,李剑垚把八斤扛到了脖子上。
这小子还挺沉,已经不是两三岁那样的娃,丢到脖子上软软的,比起立夏,八斤应该是最后一次享用这种姿势被他老子扛在肩膀上了。
不是李剑垚扛不动,是你见谁家爹扛个大老长的儿子的?
八斤倒是有点受宠若惊,嘎嘎嘎的拽住李剑垚的耳朵,果然这几个熊孩子都一样,就知道拽耳朵维持平衡,也只有立夏是两只手把着脑门,天冷了还知道给她爹捂耳朵。
果然还是闺女好啊!
“爸爸,为啥要祭祖啊?”
“因为我们是人,不能忘了来时路。
那座坟就是咱们家的来时路,没有里面躺着的你的祖爷爷祖奶奶,就没有你看到的这些爷爷叔伯。
树高千尺不忘根,水流万里总思源。
当年你的祖爷爷祖奶奶还在登州老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带着你大太爷和二太爷一路辗转,来到了这里。
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本来要被饥荒饿死的人,就这么在咱们这个村子里开枝散叶了。
你瞧瞧,周边的你叫哥哥的、叔伯的、爷爷的这么多人,都是他们不远千里奔波而来的。
所以我们要祭拜他们,不能忘记他们给的传承。”
八斤这个年纪是不懂这些的,但当他三十甚至四十岁之后,就会想起今天的这番话。
“那爸爸你见过他们吗?”
“没有啊,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里躺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