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甚至用不着大价钱请什么知名律师,只要请迪斯雷利先生吃顿饭,拜托他短暂重回律师老本行干一天就行了。
但是,这里不是英国而是俄国。
且不论两个国家分属于不同法系,俄国甚至没有律师这一职业,行使律师职责的是被称为‘起诉代表’的贵族和学者,或者干脆就是由检察官代为提起公诉。而不论是检察官还是起诉代表,这些人从根本上都是吃沙皇的饭的。
因此,基本不用妄想他们会代理奥加辽夫被超期羁押的案子。
如果按照一般视角看,奥加辽夫这回只能是自认倒霉,因为宪兵司令打定了主意要把他变成升官的垫脚石。
但事情巧妙的部分在于,宪兵司令沃尔科夫的副手舒宾斯基上校不久前从秘密渠道得到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沃尔科夫在写给第三局局长本肯多夫伯爵的信中,对舒宾斯基的工作能力大加贬抑,并对他的个人野心大加批评。
最让舒宾斯基不能忍受的是:一旦沃尔科夫离任,他不打算推荐舒宾斯基接任莫斯科宪兵司令,而是建议从第一区空降一位宪兵司令过来。
根据小道消息,这位新任宪兵司令,要么是戈利岑家族的另一位公爵——亚历山大·费奥多罗维奇·戈利岑公爵,要么就是米哈伊尔·尼基福罗维奇·穆拉维约夫。
如果宪兵司令是前者,好吧,舒宾斯基没什么可抱怨的。
毕竟谁不知道戈利岑家族的势力,谁不知道在莫斯科,戈利岑这个姓氏甚至比罗曼诺夫还要显赫些。
舒宾斯基还没有狂妄到与戈利岑家族硬碰硬的程度。
但是,穆拉维约夫?
呵!
舒宾斯基最瞧不起的就是穆拉维约夫这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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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参加十二月党人组织的救国同盟,结果在 ,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后来又积极镇压了波兰起义和诺夫哥罗德军屯区起义。
穆拉维约夫的不少同宗兄弟要么死在了起义当天,要么就是被流放了,而他本人居然还能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我不属于那群被人绞死的穆拉维约夫,而是属于绞死他人的穆拉维约夫。”
虽然同是为沙皇陛下效力的,但这并不妨碍舒宾斯基看他不顺眼,兴许自由派落在他眼里都比穆拉维约夫可爱些呢。
这位负责莫斯科大学的宪兵一直认为那群轻信了自由主义的学生大部分只是缺乏阅历导致的呆傻。
而穆拉维约夫这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