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听到这话,愣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直到雪茄头烧到手,他才被烫的一哆嗦,彻底回过神。
望着雪莱夫人那真挚温暖的笑容,亚瑟心情复杂到只觉得此时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像是在渎神。
红魔鬼搭着亚瑟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安慰道:“往好处想想,总归是办了件好事,埃尔德能用自己的惨痛经历激励一位陷于瘫痪中的苦痛姑娘,他也算是积了功德了,即便这不是他有意而为之的。”亚瑟考虑问题的方向明显与红魔鬼不同,他忽然感觉自己选择今天与雪莱夫人前往粉丝家中是一种错误。
如果那位伊丽莎白小姐忽然问起故事的创作原型,亚瑟到底该怎么给她交待这么一回事呢?
《圣乔治旗照常升起》是一个我说不出口的谎言?
这其实是一场跨越物种的爱恋?
正当亚瑟想要找借口夺门而走时,马车的车轮悠悠的停了下来。
雪莱夫人看了一眼窗外的刷着白漆的公寓,冲着亚瑟微微点头道:“黑斯廷斯先生,我们到了。”
马夫打开车门,亚瑟的马靴踩在带水的砖瓦路上,心中颇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表示拒绝,他的耳边便响起了一个熟悉、悦耳、还带着一丝惊喜的清脆嗓音。
“黑斯廷斯先生?”
亚瑟扭头一看,那是一位在男仆陪同下出行的贵族小姐。
她轻轻抬起米黄色的宽边帽,透过蕾丝边的帽檐正好可以看见她的调皮笑脸。
“拜伦小姐?”
艾达·拜伦正想上前同亚瑟攀谈,但刚刚迈出一步,她便看见了紧跟着亚瑟下车的雪莱夫人。
这吓得她赶忙把刚刚做出的鬼脸收了回去,她乖巧的微微低头见礼道:“雪莱夫人。”
“艾达?”雪莱夫人也对这位姑娘的出现颇感惊讶:“今天你母亲没有跟着你一起出行吗?”
艾达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成年了,也可以去参加社交舞会了。所以母亲自然也不需要天天盯在我身边。”
雪莱夫人听到这话似乎有些不满意。
在对于子女的管束上,或许是因为都被诗人伤过心,所以她与艾达的母亲密尔班克夫人观念相近。
正如拜伦与雪莱是无话不谈的密友一样,这两位诗人的妻子在近些年也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