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残兵。”郎璞咬着牙关,嗓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把能动的装甲车集中起来,把镇东的民房全炸了当路障。”
他放下望远镜,鲜血从左臂的伤口滴在岩石上,晕开一朵暗红色的花:“豫让想吞克耶邦?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他拖进这滩烂泥里!”
副官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将军的意思是……打游击?”
“打个屁的游击!”郎璞猛地转身,军装袖口被血染得通红:“把咱们的旗子插在垒固镇的最高处,再给老鲍发最后一条消息——就说豫让趁火打劫,克耶守军宁死不降!”
他抓起一块碎石,狠狠砸向脚下的碎石堆,“让佤邦那些墙头草看看,他的盟友是怎么在背后捅刀子的!”
山谷下,三角军区的装甲车已经突进到镇中心的广场,几辆推土机正合力推开燃烧的废墟,为后续部队开辟道路。
垒固镇的制高点上,一面破旧的军旗还在风中摇晃——那是郎璞最后的尊严,也是他对豫让最狠的报复。
你不是要抢克耶邦吗?那就让你看看,抢来的地盘里,每一寸土地都淌着血,每一块石头都刻着仇!
三角军区,郁金看着阿爸挺直的背影:“阿爸,佤邦会出兵争夺曼相吗?”
豫让将军回头笑了笑:“没有叶青给他撑腰,他不敢!”
“不敢!”郁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