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大多数没有他这样的立场,自然不会开口。
何况在不少人看来,张远对这些商贾做出的承诺,更像是给镇抚司中同僚的定心丸。
张远这人杀伐果断,行事狠辣,可对商贾都能做出如此承诺,那镇抚司中同僚,袍泽,自然也不会亏待。
现在镇抚司中一众官员,还有底层的皂衣卫,好多人反而期待张远就任。
“其实本司首对新亭伯并无偏见,”上首位置,郑守海的声音缓缓响起,“只是在本司首看,新亭伯若是私心太多,未必是好事。”
私心。
私心多,私事就多,私利就多。
话是实话,可此时说出来,就是给众人上眼药了。
张远有私心,有私利,要动也是动镇抚司中人的利益。
也就是在场所有人,都可能被张远损害到切身利益。
不过今日在场的都是宁远城镇抚司高官,谁都是老狐狸,怎么可能凭郑守海一句话就能动摇?
郑守海不过是先埋下一根刺罢了。
看众人表情,郑守海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径直离去。
宁远城中因为一份承诺书而喧嚣飞天。
那承诺书上内容,城中百姓几乎都会背了。
各种言论在城中流传。
谁有资格在承诺书上留名,谁没资格见到这份承诺书,都成为各方讨论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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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新亭伯终于出关。
不过新亭伯出关的第一件事不是去镇抚司履职,也不是拜访城主。
他径直从西城出发,出城往南城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