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魏将一位五旬儒袍老者的手臂扯着,往镇抚司门外送。
其他几人也是在一旁帮腔。
“哼,光天化日之下劫掠商行,我庐阳府的布匹那是方圆万里都有名的,百运布庄的布是要卖到郡府去的。”
“涂皓他拿不出百运布庄违法乱纪的证据,这官司便是打到郡府,老夫也要你们镇抚司获罪。”
“三天,老夫就再等三天。”
儒袍老者甩开衣袖,将沈魏推开,快步走下石阶。
半道遇到站在一旁的张远,目光落在他腰间雁翎之上,老者瞪一眼,狠狠道:“你们这些披狗皮的家伙,杀人放火在行,办正事从来都是一团糟。”
皂衣卫在儒道文官眼中,就是走狗。
张远看着老者快步离去,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学录谭亮。
他还正要寻这位呢。
涂皓给了他点司令牌,他总要给涂皓将事情办妥。
突破口,就在这谭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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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丁家巷,玉娘已经从韩大娘家回来,吴姨也做好了晚饭。
“上次不是跟小郎说过,韩大娘家二儿子接她去乡下嘛,如今韩大娘准备将隔壁小院售卖。”
饭桌前,玉娘低声说着今日去隔壁的事情。
“韩大娘家院子也是韩家祖宅,比我家这院子大不少,有八间厢房,没有五百两纹银买不下来。”张远点点头。
韩家当初可是出过一位旗官的,他张家这院子加上书房和厨房也才四间房。
“只要三百两。”玉娘抬头,低声道:“丁家巷中都是军伍家眷,外人不来买,其他人家不缺房屋。”
“其实是韩大娘家二儿子在乡下的庄子如今运转困难,才不得不变卖产业,接韩大娘去乡下,不过是个由头。”
“韩大娘说庐阳府今年的布匹卖不上价,她二儿子种的十万斤棉花卖不出去,都堆在库房,起码要损失七八百两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