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唐果表现出惊人的配合。
在某次陪同上级巡查核心安保区时,借口补妆,将微型摄像头藏在粉饼盒里。
借着弯腰捡笔的瞬间,手腕微不可察地偏转,将控制台上完整的布防图摄入镜头。
整个过程她的呼吸都屏着,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直到走出管控区,指尖还是冰凉的。
当晚,她把加密芯片推给任珊时,语气平常得像在交一份周报。
“这是安全通道的布防图,保新不保真,你们自己核对。”
任珊捏着芯片,眼底的防备又淡了几分。
又过了两日,今天是财团发薪日。
唐果提回两瓶威士忌,几袋下酒小菜,花光了她所有的职员积分。
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给任珊只倒了小半杯。
“今天...是我爸忌日。”她仰头灌下一大口,液体辛辣,呛得她眼圈发红。
这句不是谎言,是真的,也只有这一句是真的。
任珊看着她,没动酒杯。
唐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喝,话渐渐多起来。
从父亲牺牲的细节,说到母亲的悲伤,再说到她孤独的青春期。
她的声音带着醉意的黏糊,眼神开始涣散。
“你知道吗...我第一个男朋友...是大学的学长...”
她吃吃地笑,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杯沿。
“他会带我去山顶看星星,去海边坐摩托艇...我傻乎乎的...把什么都给他了...”
她说着,声音低下去,带着哽咽,又像自嘲。
“...后来他毕业,就玩起了失踪...我为他打了三次胎...”
“那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