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头，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云雾。
放开感知后，脸色骤变。
“不好，是瘟疫！”
“所有人屏住呼吸，封锁门窗，不要让雾气进来！”
可惜，为时已晚。
几乎是命令下达的同时，凄厉的惨叫声从四面八方接连响起。
那些跟随他攻入昆仑的人族强者，在雾气中，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水分般迅速干瘪下去。
下一秒，皮肤浮现出灰败的斑点，生机被强行剥离。
最后化作道道流光，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汇入中央那棵变得灰蒙蒙的建木神树之中。
以生机豢养瘟疫，凡人永远无法理解的可怕手段。
此刻，颜色灰败却又生机盎然的神树，比九幽深渊里的那处无尽之地还要骇人。
“是西王母！”
“我见过她的瘟疫领域，只是没想到可以覆盖整个昆仑...”
羿捂着胸口，他的伤势也很重，此刻感到自身生机在建木牵引下微微躁动。
好在体质够强，侵蚀速度远远慢于他人。
“救...救我...”
“羲皇陛下...救我...”
“杀了我...”
“啊——”
“...这是神罚，我就知道不该逆天行事...”
“....天神宽恕...”
大殿内外，哀嚎声、祈求声此起彼伏，人族战士成片倒下，化为枯骨。
战力最强的十几位大妖，也只能勉强做到自保。
更绝望的是，死去的只有凡人和妖，原本隶属于昆仑的天神对瘟疫没有任何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