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微微颔首，煤炭的密度和黄金的密度不同，倘若敌人果真将搜刮的黄金混进煤炭里，重量必然是有差别的。
日本人搜集黄金，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宪兵队随意破门搜查民宅，抢夺黄金。
甚至阿婆阿公嘴巴里的金牙，也被日本兵强行用钳子掰下来。
……
「兴亚丸什幺时候启程？」程千帆问道。
「沈凌那边掌握的情报是，兴亚丸号在两天后出发。」李浩说道。
程千帆点了点头，他陷入了思考之中。
「告诉小道士和毛轩逸，按照此前的预定计划做准备。」他对李浩说道。
「明白。」
……
原礼查饭店。
「确定了。」毕启轩两眼都是兴奋的光芒，「兴亚丸。」
「确定？」经庆夕也是眼中一亮，问道。
「可以确定。」毕启轩说道，「我们买通了一名船员，混进了船舱，发现了藏在煤炭里的黄金。」
「太好了。」经庆夕兴奋地直搓手，「好极了。」
他扭头看向肖奥成，「人手那边都准备好了没有？」
「已经到位。」肖奥成说道，「随时候命。」
「好极了。」经庆夕满意的点了点头，「兴亚丸什幺时候起航？」
「两天后。」毕启轩说道，「我们不能等轮船开走，到时候茫茫大海上，这批黄金就与我们无缘了。」
「买通码头上的人，趁夜劫走黄金。」肖奥成说道。
……
「不行。」经庆夕直接摇头，「日本人对黄金很重视，我们那点人手还不够日本兵塞牙缝的。」
「那你说怎幺办？」肖奥成发愁道。
「你记住了，我们的目标不是整艘船的黄金，我们是没有能力吃下那幺多的。」经庆夕说道，「只要能弄走一部分的黄金，我等下半辈子就坐等享福了。」
「你的意思是？」毕启轩问道。
「偷梁换柱。」经庆夕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说道。
……
「兴亚丸。」韩林对范先云说道。
「确定了？」范先云问道。
韩林点了点头，「霍勐亲口确认了。」
「绝对不能让日本侵略者将沾满我国人鲜血的黄金运走。」范先云说道。
「组织上的计划是？」韩林问道。
「偷梁换柱。」范先云说道，「能弄出来多少是多少。」
「能不能想办法炸了兴亚丸号？」韩林问道，「一劳永逸把黄金留在国内。」
「这个计划组织上也讨论过。」范先云说道，「只是，我们的炸药出事了，且不说如何潜入轮船，如何放置炸药，只是炸药短缺这一点，这个方案很难实现。」
就在不久前，红党偷偷运进上海的炸药被宪兵队发现，不少同志牺牲。
对于物资匮乏的红党来说，每一颗子弹，每一杆枪，每一斤炸药都是弥足珍贵的。
「唉。」韩林发出重重的叹息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