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那边有事?”老黄立刻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楚铭宇没有透漏更多的细节,不过我估摸着应该是有工作要交给我去做。”程千帆说道。
他对老黄说道,“通过老路联系赵探长,让他那边抓紧进步,我不在上海的时候,他那边要尽快撑起上海的工作。”
“你的意思是,你以后的工作重心会更多在南京?”老黄问道。
“应该是这样。”程千帆说道,“楚铭宇此前就多次催促我将工作重心放在南京,这件事不能再推脱了。”
他对老黄说道,“我毕竟是江湾军官训练团的优秀军官,楚铭宇手头也没有太多值得信任的军方人员,我估摸着他有意在南京那边培养我。”
“那感情好。”老黄哈哈大笑,说道。
“南京的斗争形势非常严峻。”程千帆笑了笑,然后他表情严肃说道,“就以特情处南京站此次出事来说,南京特高课的威胁极大,尤其是那个长岛真人,此人能耐不俗,是一个劲敌。”
“多加小心。”老黄说道,“我方才听你详细说了这个人,这种狡猾的老特务,确实是不得不防。”
“我现在最大的保护外衣就是日本人身份。”程千帆说道,“只要敌人依然陷入这个思维惯性,没有突然怀疑我的日本人身份,我的安全都还是能够获得保证的。”
……
“这么看来,影佐英一当年为你做的档案居功至伟啊。”老黄微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程千帆点了点头。
没有影佐英一的那份档案,他将面临更多复杂、严峻的局面,现在即便是日本人那边,对他的调查,第一步就停留在了影佐英一留下的那份档案,对他的身份有了天然的认可,这极大的为他提供了保护。
“我这段时间要韬光养晦,一门心思捞钱。”程千帆说道,“南京站之事,尽管已经处理的相对完备了,正因为此,我才需要更加小心。”
“是这个道理。”老黄点了点头。
……
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寒风乍起。
辣斐德路。
“老爷回来了。”女佣接过程千帆的外套,小心的挂好。
“今天感觉怎么样?”程千帆来到客厅抱起小芝麻,关切的询问白若兰。
此前从南京回上海的轮船上,白若兰干呕不断,一开始还以为是晕船,回到上海后还是时不时的干呕,找郎中问诊后确认是有孕在身了。
最近这些天,白若兰害喜的厉害。
“好一点了。”白若兰朝着嘴巴里塞了一颗话梅,又调皮的朝着丈夫的嘴巴里塞了一颗。
最近这两三个月,丈夫一门心思捞钱,时不时的还会喝醉了回来,身上还带着胭脂味,然后两人会因此争吵,但是,在白若兰的心中反而是安心不少。
“浩子在后院带小宝玩呢,他好像找你有事情。”白若兰说道。
“那好,我过去看看。”程千帆微笑着说道。
……
将从外面带回来的冰葫芦递给小宝,小宝乖巧的离开。
“帆哥,小茹下午的时候收到重庆来电。”李浩对程千帆说道,“桃子两口子已经顺利到重庆了。”
“太好了。”程千帆闻讯,高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