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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医生,楼龄。”胡四水直接拉了椅子转了个圈,然后倒背着坐下,双手扶在椅背上,看着楼龄,说道,“光绪二十五年生人,南京石婆婆庵人,民国十一年,同德医学院毕业后,留在上海……”
“这位先生,我的这些个人履历你怎么晓得的?”楼龄看了对方一眼,惊讶问道。
“楼医生不要管我是怎么晓得的。”胡四水说道,“你只要晓得……”
“你是记者?”楼龄恍然大悟,然后露出不太高兴的神色,“我不是说了,我不会接受你们的采访了吗?”
“我不是记者。”胡四水愣了下,即刻说道。
“那就是病人家属了?”楼龄有些惊讶,“很少有病人家属对我的履历这么清楚的,看来这些先生对楼某还是比较推崇和认可的嘛。”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病人家属,也不是记者。”胡四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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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楼龄皱眉,“这位先生,如果你不是病人家属,请你出……”
“我是胡四水。”胡四水开口说道。
“出……”楼龄那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胡,胡,胡四水?”
胡四水点了点头。
“极司菲尔路的胡四水……先生?”楼龄面色有些惊慌。
胡四水又点了点头。
“阁下真的是胡先生?”楼龄最后确认了一遍。
“相信在这上海滩,还没有人敢冒充阿拉胡四水。”胡四水将椅子转正了,身体后仰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不紧不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