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什么?”白若兰看到丈夫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还敢抵赖,气极反笑,“难不成是我半夜发神经亲上面的?”
“怪了,这口红哪来的?”程千帆眼珠子滴溜溜转,“我想起来了,昨晚有个应酬,逢场作戏,一不小心蹭上的。”
“骗鬼去吧。”白若兰一个枕头扔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客厅电话铃声响起来。
“我去接电话。”程千帆忙不迭说道。
“你站住。”白若兰银牙紧咬。
程千帆跑下楼梯,就听到小丫鬟栗子怯生生喊道,“老爷,巡捕房的电话。”
程千帆一路跑来,一把抓过电话,空中飘落枕头炸弹,他另外一只手抓住枕头,就那么夹在了胳肢窝,“我是程千帆。”
“什么?”
“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审讯,不可以接触鲁伟林吗?现在竟然——”
“你是干什么吃的?”
小栗子看着胳肢窝夹着枕头的老爷面色愤怒不已,心中不禁来了兴趣。
她就在一旁拿着抹布擦拭桌面,暗中观察,聆听。
“好了,我知道了。”程千帆一脸阴沉,冷哼一声说道。
“若兰,巡捕房有事,我要赶过去。”程千帆将胳肢窝夹着的枕头放在客厅沙发上,冲着楼上喊道,“早饭不在家吃了。”
“爱吃不吃。”楼上传来了白若兰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程千帆没有心思和妻子置气,他一脸焦急,在小丫鬟栗子的伺候下穿上外套,急匆匆朝门外走去。
“中午烧鱼,爱吃不吃。”白若兰的脑袋从二楼栏杆探出来,说道。
“晚上吧。”程千帆没有回头,直接走向汽车,随口说道。
“爱吃不吃,反正你外面也不差这一口鱼。”白若兰哼了一声,回卧室去了。
丈夫这话里的意思她听懂了,此行无有危险。
……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
一楼捕厅里。
甚是热闹。
打扑克的,抽烟喝茶闲聊的,看报纸的,还有买了早餐正在大快朵颐的,比那大正坊的赌档好不了哪去。
这热闹的景象随着小程总面色阴沉的进来,即刻消失了。
“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好。”
“杰哥,昨天的案子处理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