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灾情,乔岩触动很大。如果没在官场待过,没经历过一些事,或许一切看得很淡。可作为过来人,不由自主地就要多管闲事,而手无寸铁,异常艰难。
当大部分村民睡下后,乔岩死活不去炕上睡,他一年轻小伙子,留给上了年纪的。争执不下时,许晓辉进来招手道:“乔老师,要不您和我去隔壁睡吧,可舒服呢。”
乔岩跟着他来到隔壁杂物间,只见他在玉米垛上垫着纸皮,上面铺着破烂的褥子,刚够两个人躺下。没有隔壁暖和,倒也冷不到哪儿去。
乔岩小时候家里不富裕,但也没经历过这种环境。谁能想到,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如此贫穷的地方。他不嫌弃地脱掉大衣压在被子上,钻进被窝里。
许晓辉似乎很亢奋,双手撑着脑袋,清澈如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烛光的映衬下,泛起闪亮的光。面带纯洁的笑容看着他道:“乔老师,明天我带你去后山上玩,抓野兔,打野鸡,运气好的话还能套獾子,可好玩呢。”
许晓辉压根没受村里发生的事影响,一门心思想着玩。乔岩摸着他的头道:“你作业写完了没?”
“早写完了,放假那天晚上就写完了,我还写了篇作文,不信拿给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