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浸淫官场几十载的杨清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甭说昔日推杯换盏的盟友,亲密无间的兄弟,就是身边最亲密的人都靠不住,板子打在身上,哪里疼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忍着,别人是分担不了的。
该想的办法想了,该做的事情做了,依然阻止不了,打击办案人员,只能暂时缓解疼痛,解决不了实际困难。何况他作为一个领导干部,用这种低劣粗暴的手段,对他的未来没有好处,只会加重处罚。
杨清泉开始动摇了,打算接受沈建春提出的方案。散金破财,全身而退,只要能获得自由身,总比进去强。但他还是不甘心,抱有一丝幻想,万一留有一线希望成功了呢。
门响了。
杨清泉起身打开门,妻子刘月梅端着一碗中药进来了,道:“趁热喝了吧,都热三回了。”
杨清泉接过碗端起来喝完,五官扭曲咂巴着嘴道:“怎么这么苦,给我倒点水。”
刘月梅努了努嘴道:“水不是在桌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