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揣把刀子去找马燕飞,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要了那条狗命。
可这些话,他不敢说。
哪怕李群书跟他说了,夏风是好官,是清官,可是还有句俗话说得好,官官相护。
这件事,在张穗穗的事情之后,他可是深有体会。
求告无门不说,反倒是村干部们轮番跑来他们家做他的思想工作,说孩子都已经疯疯癫癫的了,平时身边离不开人照顾,看病吃药也都得花钱,这时候最该考虑的不是啥真相不真相,该考虑的是孩子以后怎么生活。
还说马燕飞当时喝醉了酒,清醒过来之后也很后悔,马书记已经抽了马燕飞好几个耳光,也挺惨的,希望老张头不要再告,息事宁人。
不仅如此,话里话外还在暗示,说马博友的能量有多么的大,县里市里都有熟悉的人,就算是告过去,人家活动活动,还得私了,逼急了,一分钱不给你,到时候人遭罪不说,还什么补偿都捞不到。
老张头当时听到这些话,恨不能将大耳刮子甩过去。
马燕飞再惨,能惨得过张穗穗吗?
挨上几耳光,就能抵了张穗穗遭的罪吗?
他不想要什么补偿,只想要马燕飞偿命。
可是他虽然不想听这些话,但也明白,村干部有句话其实没说错,那就是张穗穗疯了,身边离不开人照顾,他没办法再出去打工挣钱,张穗穗看病吃药都需要花钱,没有经济来源,到时候日子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