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见状,连忙冲上去帮忙,在俩人合力之下,沉重的铸铁门缓缓打开,一股浑浊的空气立刻涌了进来,硝烟味混杂着血腥味。
弗拉基米尔走在前面,秦飞跟在他身后,地道里的灯不知道被谁打开了,靠近门两边的墙皮被炸药掀开了一大块,露出坚实的混凝土,地道里并没有尸体,只有还没全干粘稠的血迹,一路向前延伸。
秦飞想象中的身着黑色西装,全副武装的冷酷特工此时出现了,两个身形魁梧的西装大汉和弗拉基米尔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人朝秦飞走来,眼神致意后,扶住了他,画面好像他是因为恐怖袭击受了惊吓才从安全屋里走出来的领袖。
沿着之前下来的路,秦飞很快钻出衣柜,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这里已经看不出来是个卧室了,能被打烂的东西都烂掉了,床四分五裂,只剩一个床头靠着墙。
地上歪七倒八摆着五具尸体,都是男人,装束五花八门,年纪看上去倒是很统一,四十岁上下,都留着络腮胡。血流了一地,秦飞感知到鞋底黏黏的,像是踩在被晒化了的沥青路面上。
没看到姚娜,秦飞忽然看到了一丝曙光。
“姚娜……”秦飞拍了拍弗拉基米尔,冲着他一顿比划。
弗拉基米尔很快会意,向一个西装男询问,那人明白过来,拉起秦飞就走。
秦飞任由那人拉着他,从卧室里出来后,外面的客厅里又是几具尸体,到了楼梯又是几具,在楼梯的转角,秦飞看到了刘波。
他半边身体卡在楼梯扶手的空隙里,左手伸出楼梯外悬空,头向后耷拉着,双目圆睁,嘴巴张着,胸口被血浸透,血顺着楼梯步一直往下,流到了客厅的地板上,血液已经凝固,呈红褐色,干巴巴的,像是打翻了的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