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那咱们坐下说。”钟老师指了指客厅。
秦飞点了点头,三人坐了下来,芸姨打开了头顶的吊扇。
年纪比秦飞还大的老吊扇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外面榆树上蝉在叫。
客厅里很是安静,钟老师和芸姨两人都在扭捏,谁也没有开口。
“钟老师,芸姨,什么事你们说,不用不好意思,自打住进来,我麻烦你们不少,只要我能帮忙的事情肯定帮。”秦飞率先开口。
“小秦,我真是不好意思开口啊。”钟老师未语泪先流,一大把年纪的他竟然潸然泪下,芸姨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这,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秦飞有些尴尬,夫妻俩怎么抹起眼泪来了。
“说出来都丢人啊。”钟老师长叹一声,“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我砸锅卖铁给他送出国去读书,他不学好,去赌博!”
“在赌场欠了人家钱,现在被人扣住了,要是不给钱,命都没了。”
芸姨无声抽泣,以泪洗面。
“欠了多少?”秦飞问。
对此他倒是不怎么惊讶,美利坚那是什么地方,有钱人的天堂,没钱人的地狱。
“六万美金。”钟老师沉沉说,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换成咱们的钱,差不多十八万,我一个月工资才六十块,这十八万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