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的寝室仍旧在区院宿舍最后一排,营房后面就是荒地,荒地里的草有一人多高,白天看着还好,晚上看着几步的草丛,总觉得慎得慌。
偏偏何思为住的寝室又只有两个人,屋里空落落的,只有一铺炕,连张桌子都没有。
何思为进来时,被分到同一住处的人已经先到了,在炕梢的位置铺好被褥,看到又有人进来,对方也看过来,看到何思为时,明显松了口气。
何思为也很高兴,“宫月娟同志?”
宫月娟是共青农场场医,何思为在共青农场时与她接触过,两人不熟,但是认识。
宫月娟笑着说,“我刚还在想呢,要是有个认识的分到一起有多好,你这就来了。”
何思为放下被褥,“是啊,而且眼下这间寝室就咱们俩。”
宫月娟说,“就咱们俩挺好,安静。”
又指着炕席,“我都擦过了,你先铺被子,然后咱们出去打饭。”
到区里学习是争不来的名额,还有一点到这边学习期间,食宿都是免费的。
何思为说好,她被褥好弄,被单和褥单都拆下来没有缝上,一路上包在被子外面,这些是要洗的,拆开李行直接扔在地上,被褥则铺到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