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一副混混模样。他们进门后也不打球,就这么站在门口,目光在店里扫来扫去。
韩云逸走过去,客气地问:“几位是来打球的吗?”
黄毛斜眼看着他:“你就是老板?”
“对,我是。”
“听说了吗?这片是我们罩着的,以后每个月得交保护费。”黄毛伸出一只手,“不多,五千。”
韩云逸眉头一皱:“你们是谁?”
“麻三儿的兄弟,听说过没?”黄毛得意地说,“在这一带,麻三爷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听到这话,韩云逸反而笑了。
“麻三儿?我跟他喝过酒,也算朋友。你们真是他的人?”
黄毛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少套近乎,麻三爷什么身份,会跟你这种小老板喝酒?识相的就赶紧把钱交了,省得吃苦头。”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声。
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台球厅门口,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身后跟着的都是精壮汉子,一看就不好惹。
中年男人走进台球厅,目光扫过黄毛几人,最后落在韩云逸身上。
“韩老弟,开业大喜,我来晚了。”
韩云逸一愣,认出了来人。
这正是麻三儿。
不过眼前的麻三儿和他记忆中70年代末那个年轻人完全不同。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
“麻三哥,你怎么来了?”韩云逸惊喜地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