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着吆喝两嗓子,声音在村子里回荡。
几个老太太围上来,翻出些破铜烂铁。
“小伙子,这铜锁能换啥?”
韩云逸接过来掂量掂量,锁芯都锈死了,不过铜料还算足:“给您二斤粮票,成不?”
“才二斤?我这锁当年可是花大价钱买的!”
“大娘,您瞧这都锈成啥样了,我拿回去还得熔了重铸。”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三斤粮票成交。
接下来又收了些破碗破罐子,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韩云逸也不着急,这年头想淘到好东西本来就得碰运气。
太阳渐渐偏西,他已经走了三四个村子,收获寥寥。
车斗里多了些破铜烂铁和几个缺口的瓷碗,连个成色好点的都没有。
韩云逸骑到一个相对偏僻的村子,嗓子都喊哑了,实在渴得厉害。
正巧看见一户人家院门半开,便停下车走进去。
“有人在家吗?讨口水喝。”
院子里坐着个老头,正在抽旱烟。
“哟,小伙子收货的?”老头抬眼瞧他。
“是啊大爷,走一天了,能给碗水喝吗?”
“行,你等着。”
老头起身进屋,端出碗凉白开。
韩云逸接过来咕咚咕咚喝完,长舒一口气。
“谢谢大爷。”
他四下打量这院子,破旧得很,墙角堆着些农具杂物。
忽然,韩云逸的视线定在墙角一个大罐子上。
那罐子刷着厚厚的黑漆,看不出底子,但器型端正,高度怕有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