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教授戴上白手套,接过韩云逸手中的画卷。
办公室里光线很好,齐教授将画平铺在专用的鉴定台上,拿起放大镜从纸质开始检查。
“纸张年代对得上,是清代的。”齐教授一边看一边说,“印章的位置也符合石涛的习惯。”
韩云逸站在旁边,手心出汗。
齐教授又拿出紫外线灯照射画面,观察纸张和墨色的荧光反应。十几分钟后,他放下工具,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云逸,这幅画确实是石涛真迹。”
韩云逸握紧拳头,努力保持镇定:“谢谢齐教授。”
“不过品相确实不太好,发霉的地方需要专业修复。”齐教授指着画面几处污渍,“修复费用大概在十万左右。”
“我明白。”
“还有,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幅画?”齐教授看着他,“如果送拍卖行,以现在的市场行情,保守估计能拍300到500万。”
韩云逸摇头:“我暂时不急着出手。”
从博物馆出来,韩云逸长出一口气。有了这幅画做底,至少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了。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如何在90年代站稳脚跟,光靠倒腾古董不是长久之计。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韩云逸整理从90年代带回来的东西。那些搪瓷盆、暖水壶、老式挂钟,都是这个年代的人愿意花钱收藏的玩意儿。
他正清点时,突然发现包袱里多了个东西——一枚翠绿色的玉石戒指。
戒指做工精致,玉质温润,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韩云逸拿起来仔细看,这是典型的和田玉籽料,颜色正,无杂质,少说也值个三五万。
可这戒指哪来的?
他回想交换物品的过程,突然想起那个老人的儿子。当时那人手上确实戴着一枚戒指,难道是他放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