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在那边。”张雨墨语气异常固执,左手手背上,那血誓印记隔着皮肤透出淡淡的金芒,“我感觉很清楚。”
赵玄武的右手也跟着烫得厉害:“她没说错,是偏房。”
偏房的门锁早就锈死了,赵玄武伸手轻轻一碰,锁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门里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赵无极摸出颗小小的夜光珠,莹莹的光芒勉强驱散了些许黑暗,照亮了门后一小块地方。
屋里摆设简单得过分,一张板床,一个旧书案,还有几个叠着的木箱子,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入口不是在床底下,就是在地板下面。”赵无极弯腰开始检查地面,敲敲打打。
张雨墨的注意力却被墙上挂着的一幅旧画给吸走了。
画的是山水,模模糊糊能看出是玄阴山脉的样子。
她盯着画看了几秒,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朝着画卷右下角摸了过去。
“别乱动——”赵无极的话刚喊出口。
那画上骤然炸开一团金光,光芒顺着张雨墨的指尖,瞬间流遍她的左手手背!
血誓印记彻底显现出来,和画中某个点遥相呼应。
几乎是同一时间,赵玄武的右手传来剧烈的灼痛感,他想也没想,一步跨到张雨墨身边,右手掌也按在了画上。
“咔嚓。”
一声脆响。
画框下方的墙壁竟然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一条黑黢黢向下的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