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挟信送意,我走,亦不过是不想乱了贵宅之清静!——鼓浪山炼气士师哲!”
邵准看着上面的文字,只觉得字虽然很不好,但是其中的内容,却让他有些羞愧,有些感叹。
不过,他很快又开始为自己的朋友担心起来,因为玄庭道长坐在那里不能动。
而他看着,只觉得玄庭道长的身上,被笼罩在一种晦暗之中。
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他想要去请人来帮自己的朋友解法术,但是却又怕请了人来时会说不清楚,他担心的不仅是玄庭道长,而是担心有人问起那鼓浪山炼气士的来历,怕有人说他结交妖邪。
好在到了天亮之时,玄庭道长便突然可以活动了,他身上的那一层幽暗散去。
“真是好神通,好法术!”玄庭道长感叹道。
“玄庭兄,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邵准连忙追问。
“没什么,我的法术,被人破解了而已。”玄庭道人的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师哲出了邵府,街上一片的安静,才走没有多久,他便看到头顶有鸟盘旋,仿佛已经注视到了自己,那鸟落下,师哲却又消失在了黑暗里。
他一路的穿城而过,越是靠近中心处时,发现街上巡逻的人越是多。
而且他还发现,这些巡逻的人中,都是会法术的,会有一些特别能力的人,大多数人的身上都铭刻着符纹,从这些身上铭刻了符纹的人身上,他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有一股煞气。
他远远的看到中心的王宫,站在黑暗之中多看了几眼,便有城头的巡卫朝这边看来。
他一转身,便又隐入黑暗之中,从王宫边上走过。
之前在上顿渡那里,他就看到有人的身上有符纹,而那个有符纹的身上,凝结着一层太阳辉煞。
之所以说是煞,而不说是气,是因为师哲觉得那种郁结在一起,成为一团的气,不应该再叫气了,而是煞。
之前他身体内的阴气,也郁结成煞过,所以他可以肯定,这些身上铭刻符纹的人,虽然可以获得一些粗浅的法术,或者是一些能力,但绝对无法长寿。
穿过这一座大康城,来到了墙壁下面,然后在笔直的城墙上面奔行。
夜色里,城墙上面有人来回的走动着,当他出现之时,那人先是愣了一下,随之立即握住了刀柄,呵斥道:“什么人?”
师哲却是轻笑一声,道了一句:“非人也。”
那人惊的后退,师哲却一脚跃上了城头,朝着城下跃去。
在那个城头守卫的眼中,师哲的身体坠入黑暗里消失了。
从南边的城门口进来时,师哲看到的是一片平原,有很多村庄和种的田,有些还种着药,那南边的城外并没有什么拥堵的人,而从北边这里出来,他却看到的是一片杂乱的房屋。
很多的人都在这城外建房,住的地方又养些猪羊狗,污水在地上横流,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臭气。
他落在地上,在地上行走着,小心的不让自己新换的靴子弄脏了。
现在是深夜,他走在这一片区域里,闻着臭味,耳中听到的却不是安静,而是时不时传来的哭声,以及吵架声。
有些哭声之中满是无奈,有些则满是痛苦。
“快快,王郞中,再走快点,我爹爹在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