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凉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放下了所有的尊严,抛弃了所有的骄傲。
“韩先生!”她不再称呼“韩董”,因为她知道,世俗的身份,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意义。
“是秦卿涵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先生,我向您赔罪!”
“我爷爷危在旦夕,求求您……求您大发慈悲,救他一命!只要您肯出手,从今往后,我秦卿涵,乃至整个秦家,愿为您做任何事,绝无二话!”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卑微的恳求。
整个房间,只剩下她颤抖的哀求声。
韩叶终于停下了把玩玉石的动作。
他垂眸,俯瞰着跪在自己脚下,将头埋得深深的女人,那窈窕而纤弱的背影,此刻充满了无助。
【纯阴之体,配上这份心性,倒也不算完全无用。】
【罢了,了结这段因果吧。】
他转过头,看向早已呆立在一旁的魏雨薇,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插曲。
“隔壁套房清出来。”
魏雨薇一个激灵,立刻反应过来:“是!我马上安排!”
“把楼下那个老头子,搬上来。”
“那些所谓的专家,让他们滚。”
韩叶的指令,简短,清晰,不带任何感情。
他从头到尾,没有对秦卿涵说一个字,仿佛她只是一个透明的背景板。
但就是这几句话,却让跪在地上的秦卿hán rú蒙大赦,浑身脱力,几乎瘫软在地。
她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野里,只看到那个男人拿着那块赤红色的玉石,转身走向了隔壁的房间,留下一个孤高而淡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