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深夜闯我徒儿这地方,下手这么重,是为什么事?”古月的声音不高,却沉甸甸的,每个字都敲在人心里,听着平淡,话里的意思却在探究。
韩叶就这么站着,神态自若,好像刚才把这儿砸得稀巴烂的人不是他。
“他先派人动我,后用咒术阴我,还惦记不该他惦记的东西。”韩叶语气没什么起伏,把蜀天行派鹰爪去黑石沟,玄风下咒,还有打矿脉主意的事,简单说了个大概。
【老的来了?正好,瞧瞧这地球上,还有没有像样点的修士。】他心里盘算着,甚至有点期待。
古月听完,花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自己这徒弟什么货色,他心里清楚。贪心,气量小,手段也脏。
他先斜了眼跪在地上的蜀天行,淡淡说了句:“贪心坏事,活该。”
跟着,话头一转,重新对上韩叶,声调冷下来:“就算我这劣徒有错,小友这么打上门,毁我阵法,伤我门人,也不是正经路数。”
“不如,让老朽试试小友的深浅,这事儿,再谈。”
话音刚落,古月不再废话。
一股比刚才蜀天行那半吊子阵法强横太多的灵压,无形无质,却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朝着韩叶头顶直压下来!
空气发出闷响,地面都颤了颤。
玄风那几个,早就吓得脸无人色,在这威压底下抖成一团,腿软得快站不住。
古月想看看,这个看不透的年轻人,在他这接近筑基的威压下,能撑多久。
结果,让他想不到的是。
韩叶站在那重压中心,身子动都没动,连衣服边都没飘一下。
他身体里,《太虚经》的功法甚至不用他催,自己就转起来了。
一点点微弱却精纯到极点的灵力,在他经脉里顺畅流淌,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完美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