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医书，半天没翻一页。
她脸色不大好，眉头时不时皱一下，又轻轻叹气。
有人敲门。
“进来。”
韩叶推门进去，几步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地握住了母亲的手。
苏婉下意识想抽回，没抽动，也就由着他了。
“你这手怎么这么烫？早上出去活动了？”
“嗯，随便走了走。”韩叶借着这个动作，指尖扣在她脉搏上。
那股黑气……比昨天更活跃了！
他心里猛地往下一沉。
“妈，跟我说实话，这病，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婉头稍微偏开，“都说了是普通毛病，瞎想什么。”
韩叶手上的力道没松，“妈，我不是两年前那个愣头青了。”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先说话。
过了一会儿，苏婉先败下阵来，轻轻把手拿开，拉了拉被子。
“去年年底吧。开始就是偶尔觉得闷，后来就越来越厉害。你爸找了好多专家，都说查不出具体毛病。”
“那您每次为什么都不愿意多说？”
苏婉垂着眼皮，“不想让你跟你爸瞎操心。”
她停了一下，忽然又抓住韩叶的手腕，声音放得很低很低。
“叶儿，妈问你，你跟那个杨欣……真断干净了？”
韩叶微怔，随即点头，“断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那就好。”苏婉好像松了老大一口气，“今天的订婚宴，你一定不能搞砸了。跟魏家这门亲事，对你爸，很重要。”
韩叶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劲，“您是怕有人捣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