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一点也不是这样,否则就不会存在这样一通电话。
以前州长基本上是不会提名自由党候选人的,就算要提名,也是一个人们从来都不知道的角色,完全属于陪跑,可能跑到一半就因为各种原因生病之类的退选。
但是这一次,韦德州长的提名非常的正式,已经对社会党的席位产生了威胁,这不是“陪跑”,这就是背叛!
韦德州长似乎听不出委员会主席先生语气中的不满和那一丝丝沉重的东西,他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些笑的意思,“我是这么考虑的,主席先生。”
“选举的公平和自由性一直都是我们所追求的,最近我意识到在因德诺州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我们的国会议员提名名单里加起来的自由党人只有三个。”
“这实际上是一种非常糟糕的做法,人们会认为我们在选举问题上使用了一些肮脏的手段,而且我相信,在因德诺州这个社会党的大本营,即便提名了自由党的候选人,选民们也会继续支持我们的人。”
“这么做不仅能够告诉所有人,哪怕我们失去了这次大选的胜利,我们对属于我们的固有势力的统治力,也不曾下降,”
“难道你不相信我们提名的候选人,能够在选举中战胜我们的对手吗?”
主席先生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你很会说话,韦德,但是你再怎么会说话,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在我们最糟糕的时候提名了自由党国会候选人,让我们在国会中力量的争夺中变得被动,这是事实。”
“你背叛了我们,背叛了社会党全体成员。”
韦德州长听完之后哼哼了两声,“主席先生,我从来都没有背叛任何人,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也不需要这么做。”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听筒中传来了一些其他的声音,“抱歉,主席先生,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做,等稍微晚一点我有时间的时候,再给你电话。”
“很抱歉。”
主席先生知道这是他的托词,他只是不想和自己通话了而已,但是他又做不出那种完全撕破脸的做法。
当然,最关键的是就算撕破脸也没有什么用,他只能闷吭了一声,“我知道了。”,随后就率先挂掉了电话。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脑海里韦德州长在电话中看似尊敬,但实则嚣张的那些话,让他心里滋生出一股子愤怒来。
到了他这样的地位,阶级,他已经很少有这样生气的时候了,此时那股怒火化作毁灭的欲望,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没有作出那些丢脸的事情来。
哪怕他现在咬着牙,恨不得将随手能够触及的东西都狠狠的摔在地上!
过了一会,他整个人突然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他的脑海中响起了蓝斯的那些话。
确实,在非常的时间,就要用非常的手段,否则这些人根本不会明白他们在玩火!
另外一边,韦德州长放下电话之后的表情并没有主席先生想象中的那样面带笑容,他也很清楚他现在和社会党这边已经没有什么牢固的关系了,双方只是维持着最基本的体面,离撕破脸皮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现在整个因德诺州中很多城市都不支持自己,那些看上去支持自己的人,也很难说他们是不是真的支持自己。
因为酒水的利润问题,双方闹掰了之后,有一部分城市还在支持蓝斯,大约有百分之四五十,剩下的都是之前他们的敌对方,现在都投靠了韦德州长。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局势,说得更直白一点他想要谋求州长连任的话,可能不太容易,除非他能重新和蓝斯合作起来。
在大量的资金的推动下,继续担任这个州的州长,但很难。
以蓝斯和社会党高层的友好关系,社会党高层这边很大概率是不会支持他继续参选州长的,这就意味着他的“王朝”还没有开始就要落幕。
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但又需要资金,和政治上的力量支持,社会党这边靠不住了,就只能想办法从自由党那边获得一些助力。
资金上的,政治力量上的,只要能支持他继续选举,那么就算他带着一部分人更换阵营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