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兰参议员看得很透彻,“工党的规模和体量太小了,如果他们不依靠我们或者自由党,很难发出强有力的声音,而且劳动联合会和总工会的情况你们也很了解。”
“只要有合适的价格,他们愿意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房间里的几位先生们都轻声笑了起来,劳动联合会,总工会,这些工人组织其实并不纯粹。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利用他们可以操控工人产生的影响力,来和资本家以及政府做生意。
从表面上看他们是站在工人那边的,但实际上,不少好处最终都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里。
最直观的一个表现就是劳动联合会的高层,和各行各业总工会的高层,有很多都是专职人员,他们没有其他工作,也不经营任何其他的事业,但是他们所拥有的财富是远超于他们工作收入水平的!
就像是码头工人总工会的主席,他就是一个专职的工作人员,自己没有其他产业,每个月他的收入大约是四五百块。
看上去好像不算少,但是想一想他居住的别墅,开的豪车,以及明显不符合他收入的享受,很显然他也利用自己的工作和影响力额外获得了大量的好处。
这种情况很常见,毕竟这里是联邦,被资本渗透的大洞小眼的地方,如果有谁做不到这一点,反而不太正常。
那么资本家们就会想办法,把这块石头从他的那个位置上给挪开。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想要找到一个不收黑钱,不收受贿赂,不参与职务犯罪舞弊的人,几乎不太可能!
底层社会对这些组织,劳联,总工会的印象,和这些高层对他们的印象完全是两个极端。
正准备继续聊什么,委员会主席从外面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名参议员,“抱歉,让你们等了一会,我刚才还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他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随后示意和他一起进来的参议员找个位置坐下,“你们应该都认识。”
克利夫兰参议员瞥了那人一眼,点了点头,“国会就这么大,我们肯定认识,发生了什么?”
委员会主席努了努嘴,示意后进来的那名参议员自己说。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都知道,我来自因德诺州,按道理来说州政府应该提交两院候选人名单了,毕竟到了中旬就要开始选举。”
“在这之前,我们会有一个内部会议,在内部讨论一下,这次把谁的名单放上去。”
大家都纷纷点头,因为这是一种“默契行为”,而且也是联邦的另外一个特色,操纵选举。
“所以?”,克利夫兰参议员弹了弹烟灰,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这名来自因德诺州的参议员说道,“韦德,也就是我们的州长,提交给议院审核的候选人名单中,有两名自由党候选人。”
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整个房间里都显得格外的安静,每个人的表情都在发生细微的变化。
克利夫兰参议员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所以说,韦德州长,已经背叛了我们!”
他转头看向委员会主席,“今天的会他来了吗?”
一般在大选之后的一月份,是两任内阁和联邦政府交接工作的时候,加上是新年之初,基本上党内高层都会聚集到金州这边来开个会。
联邦社会党委员会大会,或者联邦社会党代表大会,这两个会都非常的重要,决定了接下来几年时间里社会党的发展方向和应对方法。
南方三个州的开发时间相较于北方都偏迟一些,都属于社会党影响下的州,这三个州都是稳定的社会党地盘。
在这样的“大后方”里突然出现一个亮起了警报的家伙,的确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韦德州长来了,就把他喊过来,大家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