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克利夫兰参议员头也没有抬起的继续盯着手中的文件,时不时的用钢笔写写画画。
笔尖在纸张上书写滑动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指尖在帆布上刮蹭一样,有些人受不了这些声音,也有人觉得好听。
“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要让下面的人执行了。”
汤姆一边把文件递过去,一边说起了刚才的电话,“刚才蓝斯给我打电话,他和我提到了一个人。”
克利夫兰参议员抬头透过眼睛和额头之间的空隙,像是翻白眼那样翻着眼睛看着他,“谁?”
他的这句话引起了参议员的注意,他很清楚这一点,“梅尔,梅尔·克劳恩,新金市的一名检察官,州总检察长的人。”
克利夫兰参议员想了一会,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比较清楚的形象,“我见过这个人,好几次,他和蓝斯怎么了?”
汤姆摇了摇头,“蓝斯没有详细的和我说,大概是他可能在推动抓蓝斯犯罪事实的一些事情。”
“他们设了一个圈套,想要让蓝斯上钩,但是被他躲了过去。”
“他打听到布置这个陷阱的人是梅尔·克劳恩,所以给我打电话打听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参议员直起了身,他摘掉了眼镜捏了一会鼻梁,然后双手覆盖住面部用力搓了搓。
现在他有很多的工作要处理。
停战协议已经生效,撤军的问题,解决一些战场上的遗留问题,然后和斯拉德这边还有一系列的问题要处理。
加上联邦的资本正在督促政府在国外为他们获得更多的订单,以及要求更多的国家为他们开放市场。
总之最近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很忙。
现在又多了一件烦心事。
“他打算怎么做?”,克利夫兰参议员松开手,脸颊都因为用力的揉搓有些发白,但很快这些发白的地方就重新变得红润,血液在很短的时间里又回来了。
汤姆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问了,但是他没有说。”
参议员重新戴上了眼镜,“检察官这个身份有点敏感,如果他发生了什么太过于离奇的事情,肯定会惊动司法部门这里面的人。”
“你可以和蓝斯提个醒,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但是要做好两个准备。”
“第一,一切都要合情合理,别赤裸裸的找个枪手上门把他干掉,那会在司法界引起滔天的巨浪!”
“如果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无法维持,肯定会有大法官入场,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不管是谁。”
“第二,不管是复仇还是报复,暴力,杀戮,都不是唯一的手段。”
“不过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个家伙从来都没有让人失望过!”
终身大法官在联邦的地位非常的特殊,作为“活着的司法解释者”,他们可以说拥有司法解释的最高权限。
同时他们可以认定一个案件的审判结果,或者否定一个案件的审判结果,并且由自己来亲自审理。
终身大法官的提名和选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由联邦总统提名,参议院过半席位投赞成票,才能通过。
这些人往往都是自由党派人士,不会偏向任何一方,但也因此这些人都比较难搞。
“自由”是他们给自己的标签,一种人设,他们需要维持住自己在司法领域内的形象。
如果有人敢挑战司法,那么就等于是在挑战他们,克利夫兰参议员不想见到这种情况发生,虽然他们也能说服大法官站在自己这边,可这就意味着额外的付出。
汤姆表达了蓝斯想要他转达的,至于克利夫兰参议员会不会把这些事情和“针对他”联系在一起,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