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有点喘气:「琪琪,你想想,他心目中的酒吧是这样的吧?」
「就是这个样子,他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宁小姐陪父亲聊天。
宁先生脸上苦笑,然后又释然地说:「你说那都是中学时说的话了,现在他还喜欢这种风格吗?你拿照片过来。」
宁小姐把酒吧的相集拿出来,宁先生翻看,指着一张照片说:「你看,这里用红色的,他会喜欢吗?」
「那时他就是这么说的,这里他就喜欢用红色古朴的砖。」宁小姐肯定地说。
「被打的那孩子这个月的钱汇出没。」
「汇了,银行每月按时汇的。」
——
「主任,周末还要您从家里赶过来。」杨平觉得不好意思。
韩主任说:「没事,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韩主任其实不担心杨平的医疗技术,担心的是一些医疗技术之外的风险,怕他年轻气盛,踩到坑里,毕竟年轻,阅历不够。
看他刚刚术中跟家属交代病情的表现,十分稳重,韩主任心里放心了很多,这个小子不仅技术上拔尖,而且为人也稳重。
「你不赶时间回去吧?我们回科里坐坐?」韩主任提议。
「可以呀!」杨平也没什么事,陪韩主任喝茶也好。
韩主任在杨平心里,是恩师,是伯乐,杨平是有感恩之心的人,别说翅膀现在还嫩,哪天翅膀硬了,对韩主任也是恭敬如初、忠诚不二。
两人路上聊了宁先生的病情,有魔肺的支撑,只要不出现重大感染、血栓或肿瘤栓子的重要器官栓塞,还是能够撑一阵的。
有时候钱是可以续命的,不得不承认,要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别说使用这种救命神器,就一个肝癌的靶向药可以拖得倾家荡产。
韩主任的社会经验丰富,看问题的深度和广度不是年轻人可以比的。
像刚刚华侨楼把杨平叫去做置管,杨平可能只看到病情,韩主任却可以考虑到方方面面。
虽然医生之间很单纯,相互都合作得很好,但是不排除一些人性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