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的家,破烂不堪,除了院内外的几棵梨树冒出的新芽外,整个院落再无一点生机。
望着老妪的背影,季二牛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待把蔡一抱入屋内的炕上,季二牛目光投向老妪,道:“老人家,村里可有郎中?”
老妪摇摇头,走上前来,用鹤爪一样的手,摸了摸蔡一的额头,点头道:“不碍事,只是悲伤过度,又受风寒,喝一些清热的草药,歇缓三两日就可。”
“这,附近可有药铺?”闻言之下,季二牛心头略为宽松一些,接着又是一问。
老妪又是摇摇头,指着破窗外面,道:“那屋檐下,挂着的那串草药,你腿脚麻利,替我拿下来就是,山野之地,不缺这等常用之物。”
听到有现成的草药,季二牛的眼睛,一下子就明亮起来,窜出屋子就把那串枯草一样的东西拿了下来交给老妪。
看到老妪在一只破瓦罐里开始熬煮草药,季二牛去了院里喂马,然后目光投向院外几棵枯死的树木。
树木的树干焦黑一片,显然,这个村子,也曾经发生过战乱。
季二牛从屋里又找见一把斧子,甩开膀子就把几棵枯死的树给伐了,然后砍成劈柴,在院里地堆放整齐。
就在此时,把草药熬在火上的老妪,吃力地背着一只袋子,怀里还抱着一只母鸡进入院中。
“家里没啥了,好在大伙还能借给我老婆子一些东西,你手脚麻利,把这只鸡宰了,我去熬粥。”
老妪放下背着的办袋小米,把怀里抱着的老母鸡,递给季二牛让去宰杀。
借的?
也只有借了,家徒四壁的老妪,只有从别人家借来这些东西的了。
原来,老妪把草药熬上后,就去别人家借这些东西了。
季二牛目眶一热,差点就叫一声“娘”出来。
宰完鸡后,季二牛这才把老妪的家,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