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岳嵩眉头又是一皱,思忖片刻,又道:“据说,这叶家来人,到了京都,就急于拜访好几位大人们,但这些他要拜访的人,却都没有放他进门,按理说,这些人虽然没有与他会面,但也不至于加害与他!”
吕南庭也是,点头道:“据老朽所知,这个叶举,虽然是叶铎的同宗兄弟,但在京都的时候,并没有在任何衙门任职,充其量也就是个府上的下人头儿而已,叶家遭贬,他也受到牵连,被发配边城为奴做苦役……”
“杀一个这样的人,究竟所为何事?”
郑岳嵩眼里,寒芒毕露,声音冷冷又道:“叶举来京都,依兄弟之见,绝非是受叶家小子所托,多半是叶家老夫人的主意。”
“老夫人的主意?”
吕南庭一怔,目光又看向郑岳嵩,道:“肃王何出此言?”
“唉!”
郑岳嵩又是一声叹息,摆手道:“香香和叶家小子的婚约,老哥哥是知晓的,可叶老夫人为此,却是一直耿耿于怀,为叶家曾经的那场变故,对郑家是怨恨颇深,有奴婢从边城回来,告知我说,香香在边城,屡受老夫人的责难,对这桩亲事,更是大加反对,无奈拗不过自己的儿子,只好勉强答应举办婚礼……”
一番啰里啰嗦的讲述,听得吕南庭眉头越皱越深,直垂胸前的一把白须,也是抖动不已。
瞥了郑岳嵩一眼,吕南庭道:“难道这叶举,是老夫人派来串联昔日故交,目的就是扳倒你这个肃王?”
此言一出,郑岳嵩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吕南庭捋了一把胸前的白须,也是一声长叹。
待下人端来新泡的茶水,摆在桌上退下后,吕南庭这才坐了下来,道:“喝茶,肃王这茶,闻着味儿就知道不是俗物!”
吕南庭端起茶碗,目视着漂浮在茶水上面几片嫩黄的茶叶,不免又是一句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