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名血卫军,前面十人,后面又是十人,骑着战马把马车护卫在中间,一路就向芦河湾村奔去。
何秀儿的家,离何家大院并不远,处在一处低矮的村舍地带。
被喜儿扶下马车,踏进那个破落不堪的院子的时候,何秀儿的一声“爹”,让院子里收拾耕犁的何大壮,一怔之后,随即就在院子里跪了。
“草民见过侧王妃!”
何大壮犁沟样的脸上,带着惊喜,又带着一丝不安,向自己的亲生女儿磕头行礼。
“爹爹不可!”
何秀儿眼眶一红,随即两股眼泪就滚落下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双手把苍老不堪的老爹给扶了起来。
“散了散了,大家都不要围观!”
院门外,二十名卫兵一字排开,劝阻着企图进入院子的近邻们。
这些人,大多都姓何,也都是和何大壮一样穷的村民们,他们不是军户,是地道的边城原住民。
“各位大人高抬贵手,让我们进去向侧王妃行礼!”
邻居们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恳求院门外的卫兵们放行。
“放肆!”
一名卫兵苦劝无果,立刻沉下脸来斥道:“念你们都是左邻右舍的亲房,这才对你等网开一面,若是打搅了侧王妃的探亲心情,你等可是吃罪不起!”
外面的吵闹,使何秀儿回过头来,瞥了一眼低矮的院墙外面围着的乡亲们时,向一旁的喜儿低声说道:“去,放他们进来,都是左邻右舍的亲房,见见也好,毕竟我多日不在村里,让大家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