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莫急,过了三十里铺,前面左拐应该就是柳树县城了。”
见叶举如此着急,季二牛又解释一番。
也许是事情太大的缘故,自知肩上责任不小的叶举,不免就会紧张万分。
直到马车拐上了去柳树县的岔口,叶举悬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如燕和他不同,凭着身份,拿肃王府的腰牌,就可沿途住宿任何驿站。
就是不在驿站食宿,找到地方衙门的话,那也是少不了一番的招待。
肃王的身份,在地方衙门,那是相当的有分量。
就是府上的一个侍婢,地方衙门也是不敢慢待。
叶举神色的不自在,引起了蔡一的注意,但叶举没有说缘故,蔡一知道有些事情,第三人在场的话,不说有不说的理由,不问有不问的道理。
自从留在叶刘氏身边,她的认知就起了变化,这些人,终究和边城的村民不同,总是有很多的规矩在无形中存在,行为举止,还是不同于普通村民。
蔡一不懂什么叫阶层?
但她能感觉出来,只有她身边的村民,只是为活着而活着。
当初叶刘氏卑微的活着,但她的骨子里,却是深埋着一种不甘,所有的卑微,只是为了换取继续活着的机会。
就连平时温和敦厚的叶举,此时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百折不挠的复仇架势。
她想象不出,这叶家人,在京都的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是有一座大院子,有不少的下人仆从?
而且每月都有不少的铁杆俸禄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