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防军判罚这些人一月的苦役后,就取消了他们的军籍。
也好,有些溃兵到处抢掠百姓不说,而且遇阻后伤人性命,像这种恶行的,最后都被北防军以匪类为名给剿灭干净。
而季二牛这类情节不是很严重的,没让继续留在军中,而是革除军籍,连做个田兵的资格都没有了。
如此一来,羞于见父母的季二牛,只有在外流浪,饿急了也干抢劫路人的勾当。
叶举的收留,对他来说,是找了一个正当的营生,以后去见父母,也就心安理得了。
这说明,季二牛并不坏,内心深处且有廉耻感。
望着季二牛的后背,叶举也不禁感叹不已。
要是季二牛当场战死,他的父母也就不会苦苦等待消息了,军部会有一笔抚恤金发放的。
“大叔,你姓叶?”
季二牛冷不丁一问,惊得叶举心头一颤。
思忖片刻,这才说道:“是啊!姓叶名举,内地人氏,客居边城,此番回内地,是有诸多的要事去办。”
叶举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我爹我娘,身子骨还硬朗?”
好在季二牛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又提及他年老的父母。
“二老尚好!”
叶举实话实说,道:“婶子腿脚利索,洗衣煮饭样样得行,老伯健谈,就是常犯眼疾。”
说到这里,叶举正要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时,季二牛主动说道:“日子是苦了些,但娘的茶饭味道,我一辈子是忘不了的,尤其是娘做的黑面饽饽,那个味道,和别人家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