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胆识,一般人还真不具备。
不过,事情到了这份上,光怕死也没用,争一争,辩一辩,说不定还能活命。
就在这时候,一个头发蓬乱的妇人,也看出了些门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趴在香香郡主面前哭道:“民妇恳求王妃做主啊!民妇的闺女,被他们拉去抵了赌债,卖到这绛云楼里供人糟蹋……”
“王妃明鉴!”
又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举着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扑倒在香香郡主眼前,噙着眼泪说道:“草民的儿媳也是,草民的独子战死在虎头关,家中只有草民,还有带着一岁幼儿守寡的儿媳苦熬日子,只因草民之前借了驴打滚的印子钱埋葬因思子心切而亡的老伴后,还不上驴打滚的利息钱,被放印子钱的人,硬是抢走草民的儿媳抵债,让她在这绛云楼挣钱,说是什么时候挣够了印子钱,什么时候就放草民的儿媳回家!”
一时间,有不少的围观百姓站了出来,纷纷指责着绛云楼的种种不是。
破鼓众人捶,这话一点都不假,原本是看热闹的人们,这时候才发现,是绛云楼惹了不该惹的主,这才招致了这场灭顶之灾,所以都站了出来,七嘴八舌地数落着绛云楼的诸多恶行。
香香郡主的耳朵,听着这些罄竹难书的控诉,一双美眸却没搜寻到叶十三的身影。
这混蛋!
躲哪儿去了?
离了张屠户,不吃带毛猪,没你这个边军统帅,本妃照样能让这些人渣的脑袋搬家。
不信?你就走着瞧吧!
香香郡主肚里暗骂一通,把目光看向曾有泰,缓缓说道:“将这害人不浅的窑子窝,给本妃封了,所有人集中在后院,不可放跑一个。”
吩咐完毕,香香郡主又把视线,转移到苏哲脸上,道:“既然这老鸨子的一双眼睛没用,那就把这对烂泡儿给废了,然后找家寺院,让她在佛前诵经消罪到死。”
“不要啊王妃……”
老鸨子闻言,立刻就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正愁一肚子气没撒完的苏哲,大手一摆,两名他带来的卫兵,恶狼一样上来,倒拖着屎尿已经失禁的老鸨子,转身就向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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