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一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叶举。
“这不是逛街游玩的地方,不敢四处瞎溜达,办完事就赶了回来。”
叶举说着话,把帽子摘了,坐在刚燃起的火盆边捣鼓着烧茶水。
这时候,给马添完了草料的老者,又赶了过来找叶举拉话,无奈之下,叶举只好下了阁楼,来到下面老者住的屋子,应付着老者的问长问短。
老者拿一只老碗,给叶举倒了一碗茶水,问道:“客官不像是买卖人?”
屁话!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哪有买卖人不带伙计的?
这一没货物驮着,二没伙计跟着,有这样的买卖人吗?
“我是来边城投靠亲友的!”叶举言不由衷地应付了一句。
也是这一句,表明自己是从内地来边城,而不是要离开边城去内地。
“看来,内地也不好过啊!”
老头叹息一声,揉着赤红的两只烂眼,望着门外又道:“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这在边城活不下去的,都往内地跑。内地无法过活的,又给边城跑,这活人难啊!”
“老人家,你家里还有何人?”
望着老者一脸的恓惶样,叶举忍不住就是一问。
“唉!”
老者又是一声叹息,道:“家有两子,一子得病死了已经多年了,次子在虎头关边军服役,自虎头关被鞑子攻破后,就再无音讯传来,反正书信也是不见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