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三样,叶举就知道,此番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轻。
“你可记住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这也是老身没派田兵作护送的道理。”
叶刘氏又是一番叮嘱,好像她身边的任何人,包括看守粮仓的田兵,都应该听她差遣似的。
自叶腊八死后,蔡一总是神情恍惚,做事也是丢三落四,不是茶壶中的水烧得溢出来,把火盆中的火灰冲得四处都是,就是倒茶时把茶水倒在茶杯外面,由此也没少挨叶刘氏的训斥。
看来,叶刘氏这是已经厌烦了蔡一的侍奉,准备重新物色新的下人了。
在这黄羊岘防区,雇佣一个女娃使唤,一年五两银子就足够了。
如今的叶刘氏,不缺那几个银子。
果然,就在叶举赶着马车,车篷里坐着一脸木讷的蔡一,出了何家大院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村里的一个老妇,带着两名十四五岁的女娃,胳膊上挽着包裹,急匆匆地进了何家大院。
叶举把脑袋缩进棉袍的衣领里,坐在车辕上紧靠着车篷的门框,赶着马车一路无语。
按路程,他得赶到西河镇才能歇脚住店,不能在通天驿镇上多做停留。
这次赶着入京,那可是秘密进行,不敢让任何熟悉的人发现行踪……
与此同时,香香郡主目光又望向如燕,突然问道:“我和那个何秀儿,都已经有了身孕,这要是何秀儿先生下娃儿,岂不是……”
话一出口,如燕就知道了香香郡主的心中的担忧,笑道:“小姐莫要担忧,就是何秀儿先给王爷生了娃儿,那也是庶出,只有您生的娃儿,才是王爷的嫡长子。”
“哦!”
听如燕如此一说,香香郡主心中多日的困惑,这下可一下子就消散了。
与如烟这个下人相比,她这个王府的小姐,还真是幼稚单纯多了。
如此可见,如燕在她父亲身边,已经被熏染了不少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