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斤一脸茫然,摇摇头后,指着徐丰秋疼得呲牙咧嘴的脸说道:“老子都忙晕乎了,想起你是谁了,徐掌柜啊徐掌柜,要不是你一问,老子还真忘了县太爷的命令了,他让你把粮行的米,按人头发给城中百姓,这赈灾粮,本应该用到该用的地方才是。”
“啊……”
这下,该徐丰秋搞不懂了。
不可置信地望向陈七斤片刻,咬牙道:“县令老爷真是如此安排的?”
“屁话!”
陈七斤眼睛一瞪,拧着嘴角怒道:“老子身为县衙的差役,自当听从县令杜大人的吩咐,你若是不信,自当去驿站问个清楚。”
去驿站问个清楚?
这三十里铺驿站,来回就得六十里路,就是骑马,也得跑一天路的。
难道,县太爷真的改变方案了?
此时,从城外涌入城内的流民越来越多,饥肠辘辘的流民们聚在县衙门口,眼巴巴看着排在队伍前面的城中百姓一碗碗地领粥食用。
“吃完了粥的让开地方,去街口排队。”
另外几名衙役打扮的亲卫,挨个登记复合人名,让登记入册后的人们,去街上的仁和粮行领赈济粮。
其实,吴六子带着五百步军,已经挨个摸过底了,把初步登记了百姓名册交给了刘三蛋。
领了赈济粮后的城中百姓,就不能再来吃粥了,自可在家中做饭。
前面吃完了粥饭的百姓,又在街口排队登记,登记完后又匆匆赶往仁和粮行,生怕慢上一步,粮食就会被其他人抢光一样。
但面对着紧闭着门板的仁和粮行,等得不耐烦了的百姓们,开始“啪啪啪”地拍打着门板叫喊。
“快放粮,大白天关门干什么?”
“黑心粮店,难道还敢贪墨朝廷的赈济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