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三眼中寒芒一闪,冷声又道:“本统帅一路过来,沿途饿殍遍野,而不见地方衙门组织人手掩埋。流民饥肠辘辘,托儿带女何其艰难,你柳树县可曾设粥场一处?”
在一连串的质问下,杜儒轩的额头,已经汗水津津。
柳树县县令的这些伎俩,叶十三岂能不懂?
你们这些鸟人,都巴不得边军撤回关外越早越好。
老子还真就不走了,看你们这些鸟人能把老子如何?
如此想着,叶十三把头一转,提高声调,向身后官道上排了一长溜的队伍吼道:“马车解套,战马卸鞍,火炮离架,各部检查辎重,车辆修理,伤马治疗,身体不适者就地修养。”
此言一出,杜儒轩的脸,当即就绿了。
如此一来,这上万的边军,直接就等于驻扎了下来。
如此多的兵马,不是打尖和歇脚,而是就是驻扎休整,他们不在地方生事才怪。
不说这生事不生事?就近万大军的粮草供应,那也得他杜儒轩喝一壶的。
此言一出,袁彪站在驿站的栅栏门口,左右挥动着两面红黄色的三角小旗,三千多骑兵率先进了驿站,把战马在栅栏上拴得到处都是。
紧接着,一百门火炮,由上千名兵卒推入驿站大院最中间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