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悲切,步履蹒跚,四只眼睛一路偷瞄,二人转眼间就到了城门口的拦马桩前面。
“站住!”
一名鞑子兵凶神恶煞地走上前来,拿着弯刀就要挑开席筒的一头。
弯刀锋利无比,泛着森森寒气。
这一下,哭声戛然而止。
心头一震的谢老五和赵贵二人,一只手不约而同地摸向自己的皮袍下面。
就在鞑子兵手中的弯刀,正欲从“尸体”的头部挑开席子查验时,被扑面而来的一股粪臭,熏得倒退了三步。
“他娘的,臭死人了!”
鞑子兵一只手在面前扇着,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军爷英明啊!”
谢老五瘪着嘴,满脸恓惶地说道:“俺爹他,就是饿急了后,出去在街边吃别人拉下的屎,这不,就让一口屎给活活噎死了么……”
“呜呜呜……”
后面的赵贵,缓缓收回伸向皮袍底下的手,拿手背抹着眼角呜咽个不停。
谢老五的话,顿时让鞑子兵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当场就吐了。
“滚,快滚!”
另外一名鞑子兵,手持长矛指向二人骂道:“再不走,老子捅出你俩狗东西的粪来。”
“军爷息怒,军爷息怒……”
哈着腰的谢老五,赶快抬起担架的一头,向赵贵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脸惊慌地抬着刘三蛋,一溜烟就冲向了城门洞。
“呸!”
看到二人抬着尸体跑了,持刀的鞑子兵长出一口气,狠狠地向地上唾了一口,骂道:“大清早,真他娘的晦气,碰见个吃屎给噎死了的,差点把老子给恶心吐了。”
握着尖矛的鞑子兵,转过头来说道:“要是再饿几天,我们的人都到了吃屎的时候了。就昨晚,为了分马肉,城头的和分肉的打起来了,还出了人命,为此各部族的兵马,对这次分肉意见挺大的。
就在二人喋喋不休,满腹牢骚的时候,几个骑兵从远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