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碗中酒的哲别,得意洋洋地看向一身老肉松弛的县令夫人,道:“到底是享过福的女人,不似草原上那些粗糙婆子可比的。”
半副马肝,已经被哲别用小刀割食了一半,一坛酒,很快也就见了底,但哲别还是在软榻上稳坐如钟。
这活阎王,要灌醉他,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又一坛酒被打开,弹琴的窑姐儿,额头已现细密的汗珠。
边舞边抛着媚眼的窑姐儿,胸前已经汗流不止,时不时扭着腰肢上前,给哲别眼前的大碗里添着酒。
此时,感觉到浑身燥热的哲别,脱下了身上的金甲,最后连里面的棉袍也脱了,露着黑毛森森的胸膛。
那把忽烈儿可汗御赐的金刀,就挂在他身后的墙上。
“将军好酒量啊!”
余家小姐,强忍着血淋淋的马肝带来的反胃,嗲声又把一大碗酒举在哲别的嘴边。
就这样左一碗,右一碗,直喝得哲别胸前寸把长的黑毛上都挂满了汗珠子,可他的身子依然稳坐不倒。
直跳得香汗淋漓的窑姐儿,转身又抱起一支琵琶,晃着一身的白肉,在桌前弹唱道:“琵琶伴奴家的琵琶
趁着如今人马不喧哗
只听得蹄声哒哒
奴家想凭着切肤的指甲
弹出心理的嗟呀
琵琶伴奴家的琵琶
这里没有新草发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