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任何时候,都不能说出我们曾经是谁家的人,打死都不能说。”
少夫人面色一寒,咬牙又是一句叮咛。
“记住了,说出去对我们没好处,还不如隐秘身份的好。”
搓脚妇人点点头,又对绣花女子说道:“娟儿,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张婶,就请少夫人也放心吧!”
绣花女子一脸紧张,重重点头表示牢记在心。
那个被称为张婶的,给少夫人擦干了脚后,边捏着腿边说道:“少夫人,还是得用心打听着点你家老夫人母子,还有你家小姐的下落,眼下战乱频发,不知道他们流落何处?”
“闭嘴!”
此言一出,少夫人勃然大怒,差点把一只光脚,就蹬在张婶的脸上。
“把你该操的心操好了,你二人,侍奉好本姑娘,就是你们的本分。”
少夫人自称“本姑娘”,这让张婶心头又是一惊。
一个成婚快十年的女人,只是和丈夫失散而已,为何要以“姑娘”自居?
这时候,少夫人口气缓了下来,又道:“以后,别在少夫人,少夫人的,就叫我翠儿姑娘好了,我最烦和那家人扯上任何关系,这辈子的倒霉,就倒霉在嫁给了那个怂包货不说,清福没享上一天,倒是受他那个堂伯的牵连被贬籍流放,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也给我记住了?”
风情万种的女人,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绣花的娟儿,咬牙切齿地说道:“即刻起,忘掉我是被受牵连的奴籍,我不想再听到有关那家人的任何话题,你们把我侍奉好了才是正道。”
年近三十的翠儿,姣好的面容透着一股阴毒。
“这几天,你留意着些走脚的车户,价钱出高点,能找上十几辆马车最好了,我们以行商的名义,先离开这西河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