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百夫长,在副万户的眼里,渣都算不上。
胆敢动周敬堂的人,简直就是吃了豹子胆了。
这时候,屎尿淌了一裤裆的老鸨子,也从地上抬起头来,就像抓着了救命稻草一样,仰着一张满月样的胖脸,急道:“军爷啊,您可想好了,这梁松还真是周镇首的人,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有误会的啊!”
“去你娘的,轮得到你插嘴?”
郭威身侧的一名兵卒,照准了老鸨子油篓一样的腰,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嘭!”
沉闷的一声响后,老鸨子往地上一趴,直接就背过了气去。
从两只裤管中顺着白萝卜一样的脚脖子流出的屎尿,差点让郭威当场把昨天的午饭都给吐了。
自得到叶十三的命令后,他紧张都饭都顾不上吃,反复研究着行动部署,到现在还是水米没进一口,肚里早都是咕噜乱响着了。
而梁松,已经被两名兵卒拿捅火的铁铲正往开撬嘴,另一名兵卒,从牛皮长靴中拔出一把匕首,准备要割他舌头的架势。
“死到临头,还要污蔑周大人,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老实招了?”
郭威居高临下,半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地上挣扎着的梁松。
“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就让你看看,你私运官盐,资敌叛国的无耻行径,今让老子抓了现行,想抵赖?没门。”
看来,郭威是铁了心要把“资敌”之罪给锤实了。
“好,老子这就让你心服口服。”
郭威眼珠子又是一转,向身边兵卒们吼道:“门口摆上案桌,老子要当着西河镇老小的面,亲审这个无耻奸细!”
呼啦啦一阵,有兵卒抬了百花楼的案桌,直接摆放在百花楼门口。
如此阵仗,顷刻间就吸引了不少的百姓围观。
郭威一脸杀气,端坐在案桌后面。
被捆绑的粽子一样的梁松,被摁在案桌前跪了,老鸨子也未能幸免,昨夜和梁松一起滚被窝,眼下却被摁在梁松身边跪着。
“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