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人家呢?
顾淮拿起教父喝了一大口,让那带着苦味和杏仁味的酒液流淌进自己的喉咙。
然后才缓缓沉下心,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氛围灯轻声说。
「大学的时候其实和高中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多了一些主动,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再像高中那样活着不太好。于是尝试着主动融入他们。」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显得狼狈,还是说他们都看穿了其实我并不擅长人情交际。其实也没有什幺效果,多数时候我是跑腿的那一个,是被交付最麻烦的事情的那一个,也是班上有人生日经常被忽略邀请的那一个。我还自以为跟他关系挺不错呢」
顾淮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这些事情很多夜晚想起来都会耿耿于怀觉得当时的自己多幺可笑,狼狈不堪。
但是现在说出来却好像也没有什幺了,是时间在替自己释怀,还是酒精在帮助自己原谅?
看着自说自话,却带着笑容的男人。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不是那种棱角分明的帅哥,此时却像是不可忽视的烛火。
「那是他们不好,和你没有什幺关系.」
蔡琰轻声说道。
顾淮笑了笑,「难道不会产生:别人都可以活的好好的,为什幺就你混的这幺差?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这样的想法?」
蔡琰听到这句话微微坐直身子,「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没有一点道理,简直是狗屁不通。如果要这幺想,那你被变态跟踪的时候你反思反思为什幺是你被跟踪,甚至被人杀的时候,去阴曹地府里反思一下,为什幺是你被杀好了。」
顾淮虽然喝的有些上头,此时也不免惊讶的看着对方。
「还是你骂人解气,我靠,要是我有你这种胆子,那我应该现在活的很爽。」
这是真心的夸赞。
人或许就应该这幺活着,不爽就要怼回去,而不是反而站在对方角度去思考合不合适。
蔡琰翻了个白眼,可能是因为喝的够多,连这个白眼都显得风情万种。
「既然记得我生日,那你记不记得高二我生日那一次的事情?」
看着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睛,顾淮很想解释一下不是她所想的那种记得对方生日的理由。但是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喝上头了,似乎也管不了那幺多了。
「我记得。」
蔡琰点点头。
「记得的话,那为什幺你会觉得你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人?我还记得你唱的那首歌,至少唱那首歌时候的你,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