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喝下,似乎很多的话就能说出口,她问了问自己近年的状况。
就像是每一个老同学都会问的那样。
可是他没有开口询问对方的近况,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过得好,不需要自己的喝彩。
过得不好,她不会缺乏任何安慰,而自己的安慰也不会多幺出色。
毕竟是一个连自己都安慰不好的人。
「好了,就不多喝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少喝点明天还要上班。」
「嗯,我知道了,蔡组长慢走。」
「还叫我组长?」
她挑了挑眉。
这个动作如此的眼熟。
对了。
十八岁的蔡琰也会这幺做。
「那...」
「就叫我蔡琰好了,工作时间之外。」
「好。」
她最后是不是冲自己笑了一下?
喝的有点多,好像看不清了。只是转身的动作都那幺潇洒写意。
仿佛在这些自己经历无数压榨的年岁里,她轻松得像是没有任何苦难降临。
她走了,香味过了很久才弥散。
放在自己身旁的是她喝完的酒杯,杯壁残留淡淡的吻痕。
调酒师的双臂垫在吧台上,脑袋凑过来。
「啧啧啧,这幺漂亮的老同学,还是你上司...这不近水楼台先得月?」
顾淮擡起头看向对方。
「近你个头,是上司,不是同事,人家瞧得上我吗?」
「这幺说你还是有这个想法的,有想法就付诸行动呗,男人又不会吃亏。」
「神经,好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