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沈昊林拉住沈茶的手,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除了那对夫妇之外,最令人提心吊胆的,恐怕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攻进来的敌军了。”沈茶轻轻叹了口气,“这里虽然是边陲重镇,但是兵力却不足。不是朝廷不肯派兵,而是那个时候,征兵的速度赶不上损耗的速度。”她看向沈昊林、薛瑞天,“两位兄长对此应该有些印象,哪怕是沈家军刚来的那一两年,也是这样的情况,对吧?所以,先皇和陛下才许我们自己征兵的。”
“确实是。”薛瑞天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哎呀,这些都不能想,越想越头疼,真不知道那些艰苦的日子,咱们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些都已经不够艰苦了,我们刚来的时候,还有更早一些的时候,才是最艰苦的。”沈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个时候,不要说城门,整个城都是破破烂烂的。正经的好屋子、好院子都没有几个,绝大多数都是百姓们自己搭的草房,像红叶他们那些没有地方去、没有家的小孩,只能栖身破庙。”
“这个我倒是听她说过,小的时候过于艰苦了。”
“艰苦的也不止是我们,还有官衙,那个时候的官衙也是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不符合规制。后堂的屋子都是破破烂烂的,有的连瓦片都没有,那位大老爷还没有跑的时候,甚至还在堂上过过夜。”
“堂上?公堂之上?”看到沈茶点头,夏宸揉了揉自己的脸,“从来没有想过,这里居然这么难。”
“这才哪儿到哪儿,虽然我经历过的,可能跟叔祖的比不了,但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是非常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