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涉事狗仔、编辑一律辞退,主编辞职,
「庭外和解?这怎么行???」绘玲奈咬牙切齿地握紧了一双小拳拳,很有些气急败坏:「居然,做出那样的事,说出那样过分的话,我绝不原谅!一定要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
「如果不能庭外和解的话,那么一审、第一次开庭、第二次开庭、第三次开庭,证人反复作证、出席,然后再上诉,二审再开庭,证人再次反复出席,这样的话官司旷日持久,而且会对当事人和证人带来巨大的困扰,不仅影响你们的生活,也影响你们给外界的印象,这样真的没问题么?」国平律师微笑着说道:「想想明日香小姐,她不得不一次次地出席作证,一次次地耽误课业,不断地回忆过去的事情,这不也是一种伤害么?」
「我———」绘玲奈一时语塞,高挑美人心想你说的这些谁懂啊?上杉,你说话啊!
庭外和解,是么?
上杉宗雪陷入了思考。
照理来说,他应该设法让周刊文春付出最大的代价才对。
但是,最大的代价,周刊文春和其幕后的周防父子不是已经付出了么?
周防亮平被砸得半身不遂,至今还在东京大学附属医院里面住院,反反复覆的尿路感染折磨得这位国会议员之子差点想要自杀。
负责此事的专务被麻衣学姐直接停止了心跳,
两个当事人都遭到了最凶残的报复,周刊文春这边—上杉宗雪还真没有太多兴趣一定要送当事人进去蹲个两三年,没意义。
而且这里也要提一句,那就是东亚三国中,日本和南韩以及其他国家有一个不同之处。
日本没有非常严厉的清算政敌的传统,这个国家不像(已删节)一样,城头变幻大王旗,每一个新的大统领上来就会竭尽一切手段把上一任大统领送进去,也不像(已删节)和其他国家一样,
换一届领导人就必须要一场非常全面的(已删节)。
日本这方面更接近于欧美。
对日本来说,像细川护熙那样,因为发表了「不甚恰当」的言论被赶出东京都连个国会议员都没保住滚回乡下当个文物收藏家,这已经几乎是最严厉最残酷的报复了。
另一个例子是我们很熟悉的老朋友田中角荣,因为涉及「洛克希德案」,田中角荣1974年辞职,1976年被起诉,1983年被判有罪,上诉,1987年二审被判有罪,再上诉,1995年终审被判有罪,但此时田中角荣已经去世两年多了,司法程序中止。
因此有种说法就是实际上这是整个国家体制的默契,田中角荣毕竟是缔造了「计算机和拖拉机」经济奇迹的大统领,有大功于社稷,是经济腾飞的代表性人物,如果因为贪腐问题而银铛入狱于国家形象有损,但洛克希德案又铁证如山,因此双方很有默契地无限上诉和拖长进度,直到田中角荣因病去世,司法程序中止,既维护了前首相的体面,也证明他确实有罪。
不过度压迫对手和动辄全家消消乐的传统让日本在东亚三国中的「润学」不那么盛行,日本人有名的不喜欢出国,也对长期运营和长期生意较有信誉和保证(这点做外贸的都知道),国民对长期投资有较高的信心,大家开店办企业做规划大多都是奔着长期做下去而去的,不太会想着赚一笔就跑,也不担心做出点成绩就被盯上。
这也是为什么日本足球能搞得起来,因为三十年前的超长线计划能够得到持之以恒的贯彻。
当然,这种行为也会导致日本大量的行政亢余无法解决和大量劣质的政治资产无法出清,久而久之,国会里面堆满了尸位素餐的混子,官僚系统死气沉沉,企业和商法老化又过时,这是无可否认的问题,因此(已删节)才会那么多国民叫好一一早该清一清了,这群老混子怎么还不死啊!我们需要更多的(已删节)!遂一发射把混子老登们一齐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