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次数肯定不少。
儿子儿媳的话令上杉邦宪心中疑惑更甚,然而家主只能暂时按下不表。
几子几媳倒是不急,因为他们才50出头,但是他急啊,他急得要命!
再不生,再不生,难道要等我退休了,死了再生么?
这这不能!现在大孙子小孙子都进东大了,老朽这辈子最后的愿望,就是抱重孙子!
就这样,满怀着心事的上杉邦宪回到家中后,找到了上杉宗雪的大嫂。
「孙媳妇啊,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你。」
「是.—
上杉家的和室静得骇人,七十四岁的上杉邦宪和二十四岁的孙媳妇相对而坐,枯瘦的手指搭在膝上,关节微微泛白,目光却如探针,直直刺向垂首跪坐在他对面的年轻女子一一他的孙媳妇。
两人聊了几句家常,上杉宗雪的大嫂问什么都说好,问都是自己的错,问都是对上杉定宪很满意。
「够了!算了我直说吧,半年了。」上杉邦宪的声音低沉缓慢,每个字都像在精心打磨的刀锋,「我,已是风烛残年,这上杉家的血脉,你该明白,是悬在我心头最重的石头。」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近乎哀求的脆弱,「我只盼着能亲手抱一抱重孙—告诉我,你和定宪,可有什么好消息了?」
孙媳妇的头垂得更低了,乌黑的发髻下露出一截白皙圆润的脖颈,微微颤抖着。
她放在膝上的手紧紧着和服的衣料,指节用力到发白,声音细若蚊:「祖父大人」一切都好,请您·.不必担心。」
话语在寂静的空气里飘散,带着无法掩饰的虚浮。
「好?」上杉邦宪立即听出了其中的脆弱和掩饰,他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仿佛要剥开这层薄弱的掩饰。
他微微倾身向前,那属于学者的探究与家主的威严混合成一种无形的压力,沉沉压来,
「看着我说话!「好」是是什么意思?我要听的,不是这种模糊的安慰。告诉我,你们的『好」,具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