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池田绘玲奈不理解:「所以我们正应该……」
「我想说的是,在做一件事之前,我们应该优先想清楚,怎么保护自己。」上杉宗雪微微摇头,认真地说道:「能在新宿歌舞伎町开这种俱乐部的,背后哪一个不是一个接一个牵动着比警视厅都要更高层的存在?池田小姐,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提交的那点证据,可以让一个俱乐部关店吧?」
「我不在乎!」池田绘玲奈恼怒地锤着方向盘。
「可是我在乎!」上杉宗雪厉声喝道:「你是白痴么?这么喜欢爆,你干嘛不直接对着牛郎开枪?」
池田绘玲奈一愣。
上杉宗雪鼻孔出气心想难怪田中老登他们怕她,余怒未消地摇头:「如果当时你真的动手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事情没有解决,那个男公关无事发生,俱乐部照常开,而池田绘玲奈小姐在搜查过程中不幸失踪,大冢署表示密切关注,等三年之后发个法律意义死亡的声明,然后我们可能未来有机会在峇里岛看到你。」
上杉宗雪每说一句话,绘玲奈的脸色就难看几分,等到她已经打算一拳打烂上杉宗雪的狗头时,上杉宗雪这才认真地说道:「所以,现在你知道想真正地做点事,有多么难了吧?我选择的方式已经是在能保护我们自己的前提下,最有力的方式了。」
「相信我,池田小姐,我始终和你是站在一边的。」
池田绘玲奈眉眼顿时微微翘起,低落的情绪被上杉宗雪这句话一扫而空。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人际交往的时候,「三观正」一般被认为是交往中的一条极为重要的参考依据。
男人大多是理性生物,对他们来说,「三观正」更多的是代表我的这套思维逻辑是否能自圆其说,为他人所接受。
女人是感性生物,对她们来说,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站在我这边?
上杉宗雪的表态完美地契合了绘玲奈的需要,他始终在表达一个含义。
我和你的三观是一样的,也始终站在你这边。
这就足够了。
「但是,难道俱乐部就这样不受影响继续营业了么?」绘玲奈的语气弱了许多,她只是还有点不甘心。
「我们对事不对人,池田小姐。」上杉宗雪眯起眼睛:「目前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俱乐部有参与犯罪,这是我们一起调查得出的结论,不是么?」
绘玲奈终于无话可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你,上杉先生。」
「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吧?」上杉宗雪笑着点头。
今天又躲过一颗雷!
池田绘玲奈正想说些什么,但她立即发现上杉宗雪原本看着她双眼的真诚双目不受控制地朝下移动了三十公分,高挑美人脸上的浅笑瞬间收敛了不少,瞪了上杉宗雪一眼示意被她发现了,踩动油门出发。